38當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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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8當年
徐夫人看著大兒子冷酷無情的樣子，又看到女兒臉上百般嫌棄的神情，心底陣陣發寒，她忍不住道：“袁家不僅是我娘家，也是你們的外家！”
徐大少爺恍若沒有聽到，他看著徐小姐道：“相信我，若是我再從你嘴裏聽到丁點兒袁家的事，我一定會成全你的心意的！”
“大哥我錯了，我再也不敢了。”徐小姐聽了這話，松了口氣，急忙信誓旦旦的保證。
徐大少爺擺了擺手，就見徐小姐匆匆的跑走了。
徐夫人又一次大兒子無視後，心虛逐漸變成了羞惱：“徐嘉言，你這個目無尊長的混賬東西！”
徐嘉言站起身看著徐夫人，聲音冷的能掉出冰渣：“外家？我說他是他才是，我說不是，誰敢說是？”
徐夫人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，她張著嘴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兒子，嘴皮子直發抖：“徐嘉言，你想幹什麽？我是你娘！”
徐嘉言看著徐夫人的眼神十分失望，“我還以為您已經忘了呢！”
徐夫人楞了一瞬，隨即便瞪大眼睛：“你這是說的什麽話？”
“什麽話？”徐嘉言盯著徐夫人的眼睛，眼底滿是不耐煩：“既然您非要裝傻，那我今天就跟你說個明白！袁家表妹為什麽住進徐家？舅母又是怎麽鬧到鎮北將軍府的？還有，出了那樣的事兒，你留著袁家表妹在府裏是想做什麽？”
徐夫人被問的臉色發白，啞口無言，好半晌才兀自嘴硬道：“我只是心疼你表妹，接她過來小住罷了。再說了，腿長在你舅母身上，她要去哪裏我怎麽知道？”
徐嘉言一臉早就猜到他會這樣說的表情，頓時也懶得再跟徐夫人說下去，只丟下一句：“袁家與徐家，母親只能選一個。如今您既然選了袁家，那麽從今日起，您就只剩下我這麽一個目無尊長的兒子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徐夫人豁然擡頭，看著大兒子冷酷的背影，忽然間想起小兒子回京後就再沒露過面的小兒子，心瞬間沈了下去：“來人，快去把二少爺找回來，快去！”
徐嘉言聽著徐夫人慌亂無措的吼聲上了馬車，手裏拿著的，赫然是吏部剛出的調任文書。
城外的莊子上，徐謂言拿到了調任文書，沈默許久道：“謝謝大哥。”
徐嘉言嘆了口氣，“什麽時候走？”
“今日就走。”
“不去跟朝華郡主道個別？”對於自家二弟跟朝華郡主的事，徐嘉言也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這一次，徐謂言沈默的久了些，再開口的時候，聲音飄忽的厲害：“不去了。”
徐嘉言沈沈的嘆了口氣，“那就去吧，好生珍重，大哥就在京城等你回來。”
徐謂言擺了擺手，翻身上馬，很快就消失在官道上。
……
京兆府去徐家拿人的時候，並沒有遮遮掩掩，因此很多人都看到了。
於是袁家三姑娘為了嫁進徐家，不惜買通土匪綁架自己，假裝被玷汙，然後賴上徐家的事情瞬間傳開。
徐夫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，仿佛被雷劈了一樣，她緊緊的抓著心腹嬤嬤的手，“這不可能，不可能的！三娘那樣分明……不可能，三娘怎麽會拿自己的名節開玩笑？”
心腹嬤嬤嘆了口氣，是啊，表姑娘怎麽可能會拿自己的名節開玩笑？可如果是為了趁機賴上自家夫人，好讓自家夫人心生愧疚，進而繼續把她留在府裏呢？
徐夫人只覺得腦子裏嗡嗡作響，天旋地轉的，她想到了什麽，忽然道：“二少爺呢？人找到了沒有？”
嬤嬤嘆了口氣，“二少爺從京兆府離開後，就去了城外的莊子上。老奴方才派人去看了，還沒回來。”
徐夫人心裏松了口氣，催促道：“快去讓人把二少爺找回來！”
老大這個不孝子，真是活脫脫跟老爺一個死樣子，慣是會嚇唬人！當真是嚇死她了，老二那麽聽話，怎麽可能會不要她這個母親？
徐夫人拍了拍胸口，狠狠地松了口氣，又跟嬤嬤道：“三娘那裏，你派人去打聽一下，看看是什麽情況。”
嬤嬤欲言又止，但看著自家夫人明顯魂不守舍的，也沒再多說。大少爺都說不明白，她一個當下人的又能如何？
……
鎮北將軍府，顧元錦同樣聽說了這件事。
“那位袁三姑娘這也太……太……”顧妙彤“太”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，張著嘴好半天才道：“就為了一個男人，就能這麽做，值得嗎？”
顧元錦沒有說話，心裏同樣在問，值得嗎？
值得嗎？
袁三姑娘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，得到的答案是值得。為了表哥，只要能嫁給表哥，不管做什麽，都是值得的！
唯一讓她沒想到的是，那些下賤胚子竟然敢假戲真做！該死的東西，林蕪然不是說了，只是演一場戲嗎？怎麽回事？如果表哥因為這件事嫌棄她了怎麽辦？
袁三姑娘的瘋癲之癥，在進了京兆府之後就被人發現是裝的了，沒辦法，在看到那這個下賤胚子那一刻，袁三姑娘瞬間紅了眼睛，沖動之下就露餡了。
倒是京兆府尹提前得了徐謂言的吩咐，瞞下了袁三姑娘失貞的事情，免得她日後不好做人。
雖然眼下的情況，也未必好到哪裏去。
不提徐夫人後來得知小兒子調任去了北疆後大鬧徐府，只說這會兒，得知周老夫人並沒親眼看著顧元錦吃下點心，周老爺子臉色漆黑如墨：“這點事情都辦不好，要你有什麽用？”
周老夫人頓覺冤枉：“這能怪我嗎？我剛把點心送到元娘手裏，那徐家小姐就來求見，等元娘再回來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。難道我還能逼著她吃下去不成？萬一催得緊了被她發現了怎麽辦？”
周老爺子冷哼一聲，轉而問道：“見到那個孽障了嗎？”
周老夫人嘆了口氣，搖著頭道：“沒有，你那個好女兒，以死相逼要讓元娘把薇姐兒救出來，結果惹怒了顧家老太太被禁足了。我今日登門，也只見到了一個元娘，聽說那老太太氣得不輕，都病倒了。”
說著就又嘆了口氣，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惦記著薇姐兒？真真是沒救了。
周老爺子聽了氣不打一處來，“也就是說，你去了一趟將軍府，一件事都沒辦成？”
周老夫人忽然噎住，好像確實是這樣。
周老爺子差點一口氣沒上來，他的心沈了下去，怎麽就這麽巧？
是啊，怎麽就這麽巧？
被周家人惦記著的周氏遍體鱗傷的靠在刑架上，身上傳來的陣陣痛楚讓她痛到神志模糊。
忽然被人從被窩裏揪出來，周氏也曾怒聲呵斥過，也曾哭著求饒過，可惜換來的全是毫不留情落在身上的鞭子。
周氏本就是被嬌寵著長大，一點點委屈都受不了，更別說吃苦了。這不，幾鞭子下去，就全都招了。
當年周氏與顧崇武成婚三個月後去了北疆，因為成婚堆積的公務太多，顧崇武幾乎沒有時間陪她。周氏覺得自己受到了冷落，跟顧崇武大吵一架，偷跑出去，結果落入北狄人手裏，然後就發生了她此生最不願回首的事情。
更讓周氏無法接受的是，被救回來沒多久她就有了身子。周氏算了算日子，發現自己懷的是北狄人的孽種，就想要落了這個孩子。
可惜這事被顧崇武發現，夫妻兩個大吵一架，顧崇武打定了主意要保住這個孩子，還請了大夫和婆子看著她。
周氏一面享受顧崇武的在意，一面心裏備受折磨，眼瞅著顧崇武對孩子的喜愛一日多過一日，周氏對這個孩子的厭惡乃至憎恨便跟著一日多過一日。
也是因此，孩子生下來之後，周氏看都不願意看。
顧崇武見狀，就把孩子帶著住到自己的院子，自己帶孩子。
後來周氏又有了身孕，這一次是顧崇武的，而且周氏害怕北狄人要挾自己，就鬧著要回京，顧崇武不同意，於是周氏自己帶人回京。原以為顧崇武看在她肚子裏的孩子的份上也會追上來，結果顧崇武並沒有追上來，反而對顧元錦百般寵愛，周氏便生了殺心，花了大價錢買了能夠讓人身體虛弱致死的藥浸泡平安扣，然後等到顧元錦生辰的時候送過去，為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她。
想到顧元錦這麽多年都活得好好的，周氏就恨得咬牙切齒，隨即又癲狂大笑起來，她不好過，顧元錦那個北狄孽種也休想得了好！
一墻之隔的刑房裏，周氏的奶嬤嬤也招了。
當年替周氏買藥的正是這個奶嬤嬤，周氏招供之後，金鱗衛就開始審問這個奶嬤嬤了。
聽到這些人問起那枚平安扣上的毒藥，奶嬤嬤忽然大笑起來，神色間滿是癲狂扭曲的快意：“她死了？這麽多年她終於死了？報應，報應啊，當年她娘害得我的女兒慘死，如今她自己害了自己的女兒哈哈哈哈報應，這都是報應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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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夫人看著大兒子冷酷無情的樣子，又看到女兒臉上百般嫌棄的神情，心底陣陣發寒，她忍不住道：“袁家不僅是我娘家，也是你們的外家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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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哥我錯了，我再也不敢了。”徐小姐聽了這話，松了口氣，急忙信誓旦旦的保證。
徐大少爺擺了擺手，就見徐小姐匆匆的跑走了。
徐夫人又一次大兒子無視後，心虛逐漸變成了羞惱：“徐嘉言，你這個目無尊長的混賬東西！”
徐嘉言站起身看著徐夫人，聲音冷的能掉出冰渣：“外家？我說他是他才是，我說不是，誰敢說是？”
徐夫人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，她張著嘴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兒子，嘴皮子直發抖：“徐嘉言，你想幹什麽？我是你娘！”
徐嘉言看著徐夫人的眼神十分失望，“我還以為您已經忘了呢！”
徐夫人楞了一瞬，隨即便瞪大眼睛：“你這是說的什麽話？”
“什麽話？”徐嘉言盯著徐夫人的眼睛，眼底滿是不耐煩：“既然您非要裝傻，那我今天就跟你說個明白！袁家表妹為什麽住進徐家？舅母又是怎麽鬧到鎮北將軍府的？還有，出了那樣的事兒，你留著袁家表妹在府裏是想做什麽？”
徐夫人被問的臉色發白，啞口無言，好半晌才兀自嘴硬道：“我只是心疼你表妹，接她過來小住罷了。再說了，腿長在你舅母身上，她要去哪裏我怎麽知道？”
徐嘉言一臉早就猜到他會這樣說的表情，頓時也懶得再跟徐夫人說下去，只丟下一句：“袁家與徐家，母親只能選一個。如今您既然選了袁家，那麽從今日起，您就只剩下我這麽一個目無尊長的兒子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徐夫人豁然擡頭，看著大兒子冷酷的背影，忽然間想起小兒子回京後就再沒露過面的小兒子，心瞬間沈了下去：“來人，快去把二少爺找回來，快去！”
徐嘉言聽著徐夫人慌亂無措的吼聲上了馬車，手裏拿著的，赫然是吏部剛出的調任文書。
城外的莊子上，徐謂言拿到了調任文書，沈默許久道：“謝謝大哥。”
徐嘉言嘆了口氣，“什麽時候走？”
“今日就走。”
“不去跟朝華郡主道個別？”對於自家二弟跟朝華郡主的事，徐嘉言也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這一次，徐謂言沈默的久了些，再開口的時候，聲音飄忽的厲害：“不去了。”
徐嘉言沈沈的嘆了口氣，“那就去吧，好生珍重，大哥就在京城等你回來。”
徐謂言擺了擺手，翻身上馬，很快就消失在官道上。
……
京兆府去徐家拿人的時候，並沒有遮遮掩掩，因此很多人都看到了。
於是袁家三姑娘為了嫁進徐家，不惜買通土匪綁架自己，假裝被玷汙，然後賴上徐家的事情瞬間傳開。
徐夫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，仿佛被雷劈了一樣，她緊緊的抓著心腹嬤嬤的手，“這不可能，不可能的！三娘那樣分明……不可能，三娘怎麽會拿自己的名節開玩笑？”
心腹嬤嬤嘆了口氣，是啊，表姑娘怎麽可能會拿自己的名節開玩笑？可如果是為了趁機賴上自家夫人，好讓自家夫人心生愧疚，進而繼續把她留在府裏呢？
徐夫人只覺得腦子裏嗡嗡作響，天旋地轉的，她想到了什麽，忽然道：“二少爺呢？人找到了沒有？”
嬤嬤嘆了口氣，“二少爺從京兆府離開後，就去了城外的莊子上。老奴方才派人去看了，還沒回來。”
徐夫人心裏松了口氣，催促道：“快去讓人把二少爺找回來！”
老大這個不孝子，真是活脫脫跟老爺一個死樣子，慣是會嚇唬人！當真是嚇死她了，老二那麽聽話，怎麽可能會不要她這個母親？
徐夫人拍了拍胸口，狠狠地松了口氣，又跟嬤嬤道：“三娘那裏，你派人去打聽一下，看看是什麽情況。”
嬤嬤欲言又止，但看著自家夫人明顯魂不守舍的，也沒再多說。大少爺都說不明白，她一個當下人的又能如何？
……
鎮北將軍府，顧元錦同樣聽說了這件事。
“那位袁三姑娘這也太……太……”顧妙彤“太”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，張著嘴好半天才道：“就為了一個男人，就能這麽做，值得嗎？”
顧元錦沒有說話，心裏同樣在問，值得嗎？
值得嗎？
袁三姑娘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，得到的答案是值得。為了表哥，只要能嫁給表哥，不管做什麽，都是值得的！
唯一讓她沒想到的是，那些下賤胚子竟然敢假戲真做！該死的東西，林蕪然不是說了，只是演一場戲嗎？怎麽回事？如果表哥因為這件事嫌棄她了怎麽辦？
袁三姑娘的瘋癲之癥，在進了京兆府之後就被人發現是裝的了，沒辦法，在看到那這個下賤胚子那一刻，袁三姑娘瞬間紅了眼睛，沖動之下就露餡了。
倒是京兆府尹提前得了徐謂言的吩咐，瞞下了袁三姑娘失貞的事情，免得她日後不好做人。
雖然眼下的情況，也未必好到哪裏去。
不提徐夫人後來得知小兒子調任去了北疆後大鬧徐府，只說這會兒，得知周老夫人並沒親眼看著顧元錦吃下點心，周老爺子臉色漆黑如墨：“這點事情都辦不好，要你有什麽用？”
周老夫人頓覺冤枉：“這能怪我嗎？我剛把點心送到元娘手裏，那徐家小姐就來求見，等元娘再回來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。難道我還能逼著她吃下去不成？萬一催得緊了被她發現了怎麽辦？”
周老爺子冷哼一聲，轉而問道：“見到那個孽障了嗎？”
周老夫人嘆了口氣，搖著頭道：“沒有，你那個好女兒，以死相逼要讓元娘把薇姐兒救出來，結果惹怒了顧家老太太被禁足了。我今日登門，也只見到了一個元娘，聽說那老太太氣得不輕，都病倒了。”
說著就又嘆了口氣，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惦記著薇姐兒？真真是沒救了。
周老爺子聽了氣不打一處來，“也就是說，你去了一趟將軍府，一件事都沒辦成？”
周老夫人忽然噎住，好像確實是這樣。
周老爺子差點一口氣沒上來，他的心沈了下去，怎麽就這麽巧？
是啊，怎麽就這麽巧？
被周家人惦記著的周氏遍體鱗傷的靠在刑架上，身上傳來的陣陣痛楚讓她痛到神志模糊。
忽然被人從被窩裏揪出來，周氏也曾怒聲呵斥過，也曾哭著求饒過，可惜換來的全是毫不留情落在身上的鞭子。
周氏本就是被嬌寵著長大，一點點委屈都受不了，更別說吃苦了。這不，幾鞭子下去，就全都招了。
當年周氏與顧崇武成婚三個月後去了北疆，因為成婚堆積的公務太多，顧崇武幾乎沒有時間陪她。周氏覺得自己受到了冷落，跟顧崇武大吵一架，偷跑出去，結果落入北狄人手裏，然後就發生了她此生最不願回首的事情。
更讓周氏無法接受的是，被救回來沒多久她就有了身子。周氏算了算日子，發現自己懷的是北狄人的孽種，就想要落了這個孩子。
可惜這事被顧崇武發現，夫妻兩個大吵一架，顧崇武打定了主意要保住這個孩子，還請了大夫和婆子看著她。
周氏一面享受顧崇武的在意，一面心裏備受折磨，眼瞅著顧崇武對孩子的喜愛一日多過一日，周氏對這個孩子的厭惡乃至憎恨便跟著一日多過一日。
也是因此，孩子生下來之後，周氏看都不願意看。
顧崇武見狀，就把孩子帶著住到自己的院子，自己帶孩子。
後來周氏又有了身孕，這一次是顧崇武的，而且周氏害怕北狄人要挾自己，就鬧著要回京，顧崇武不同意，於是周氏自己帶人回京。原以為顧崇武看在她肚子裏的孩子的份上也會追上來，結果顧崇武並沒有追上來，反而對顧元錦百般寵愛，周氏便生了殺心，花了大價錢買了能夠讓人身體虛弱致死的藥浸泡平安扣，然後等到顧元錦生辰的時候送過去，為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她。
想到顧元錦這麽多年都活得好好的，周氏就恨得咬牙切齒，隨即又癲狂大笑起來，她不好過，顧元錦那個北狄孽種也休想得了好！
一墻之隔的刑房裏，周氏的奶嬤嬤也招了。
當年替周氏買藥的正是這個奶嬤嬤，周氏招供之後，金鱗衛就開始審問這個奶嬤嬤了。
聽到這些人問起那枚平安扣上的毒藥，奶嬤嬤忽然大笑起來，神色間滿是癲狂扭曲的快意：“她死了？這麽多年她終於死了？報應，報應啊，當年她娘害得我的女兒慘死，如今她自己害了自己的女兒哈哈哈哈報應，這都是報應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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